新疆一个讲解员,揭开人民空军最心酸的家底!
新疆一个讲解员,揭开人民空军最心酸的家底!
说句心里话,你要是去乌鲁木齐的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总支队纪念馆,千万别把里头的讲解员当成一般人。就说那个叫卢臻的,她一开口,那些躺在玻璃柜里几十年、落满历史尘埃的老物件,就跟一个个被施了魔法似的,全都活了过来。
她会指着一个褪色到看不出本来面貌的降落伞包,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砸在你心上:“咱中国共产党最早的航空梦,就是从这儿开始的。”那口气,不像是在背解说词,倒像是在给你讲自家爷爷辈的陈年旧事,亲切,又带着一股子沧桑。
这事儿,得从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说起。1937年,西路军在河西走廊兵败,那叫一个惨烈。数万将士,最后由李先念等同志带着,拼死杀出重围的,只剩下几百号人。这几百个九死一生的汉子,衣衫褴褛,拖着一身伤,最终辗转到了新疆。
到了新疆,他们被编成了“新兵营”,对外是个好听的名头,实际上就是暂时安顿下来。可谁能想到,命运的齿轮就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转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弯。当时主政新疆的盛世才,跟苏联人走得近,搞来了一批飞机。陈云同志一看,眼睛都亮了,当机立断,就在这批“新兵营”的战士里,挑人学开飞机!
你琢磨琢磨这事儿,多有戏剧性。一群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步兵,连肚子都填不饱,转眼就要上天,去摸那个年代最金贵的“铁疙瘩”。卢臻讲到这段的时候,总会加上一些课本上看不到的细节。
她说,那时候哪有什么像样的教材,飞行图纸不够用,学员们就用羊皮代替。天冷了,没有专业的御寒装备,大家就用骆驼毛,自己动手编成长长的袜套,裹在腿上。更绝的是,飞机上一些精密的仪器,比如水平仪,居然是用马尾巴上的鬃毛来制作的。
这些细节,一下子就把那段宏大的历史拉到了你我眼前。它不再是冰冷的文字,而是一群有血有肉的人,在用最原始的办法,干着最惊天动地的事业。这种感觉,特别奇妙。
卢臻干讲解员这行,算算也有十五年了。从八路军驻新疆办事处纪念馆,到毛泽民故居,再到西路军总支队纪念馆,乌鲁木齐的这些红色地标,都留下了她的声音。她有个本事,就是能把不同的场馆串联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在“八办”,她会让你留意台阶上那16个不起眼的年份节点;到了毛泽民故居,她最爱讲的,是那盏不起眼的煤油炉。她说,毛泽民当年为了稳定新疆的财政,殚精竭虑,忙起来就用这炉子煮一锅面糊糊充饥。
很多人听她讲到这里,都会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子。这种跨越时空的共情,可不是背稿子能背出来的。这背后,是她下了苦功夫的。为了讲好毛泽min的故事,她把《毛泽民传》翻得滚瓜烂熟。她会告诉你,毛泽民是如何大刀阔斧地发行“四两五钱”的新疆省币,用真金白银的信用,把盛世才滥发的纸币打得落花流水,硬生生把新疆濒临崩溃的经济给盘活了。
这些故事,卢臻讲起来,就像是从她心里流出来的一样。她说,这股劲儿,可能是刻在骨子里的。她的太爷爷卢国斌,就是一位参加过抗日战争的老兵,后来跟着部队进了新疆。从小听着太爷爷的故事长大,那种对历史的温情和敬意,早就融进了她的血液里。
所以,她不满足于做一个“讲”话的机器,她更想做一个“解”惑的人。她总说,“讲”容易,把资料背熟就行;“解”才难,你得把历史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都琢磨透了,才能回答天南海北游客的各种问题。
有一次,一个国外的研学团来参观,卢臻直接把“新兵营”这段历史,定义为“中国共产党最早的‘国际培训班’”。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教员是苏联人,飞机是苏联货,学员是中国红军,地点在中国新疆。这个视角一出来,那些老外都听得连连点头,肃然起敬。
这就是水平。她能跳出历史看历史,用现代人能理解的语言,去解读那段峥嵘岁月。
如今,纪念馆里人来人往,尤其是放假的时候,孩子们特别多。卢臻这些年,亲手培训了好几百个“小小讲解员”。看着那些稚嫩的脸庞,用清脆的声音讲述着先辈的故事,她觉得,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和当年陈云同志组建航空队,本质上是一样的。
都是在播撒火种,都是为了未来。
从最初用羊皮画图、用马鬃做零件的航空队,到今天歼-20呼啸长空,运-20鲲鹏展翅。这中间的跨越,何止万水千山。但无论飞得多高多远,都不能忘了最初是从哪里起飞的。
说到底,历史是什么?它不是束之高阁的故纸堆,也不是教科书里冷冰冰的几行字。它是一代代人的口口相传,是用心用情的讲述。像卢臻这样的“故事人”,就是历史的摆渡者。她们让那些逝去的英雄,在我们的记忆里,一次又一次地“复活”,变得有温度,有呼吸。这,或许就是对历史最好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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