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为节日没礼物吵架，如今只想折现：女人现实，多是柔情被耗尽

曹瑾萱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日期，指尖轻轻划过那个被标注为红色的数字。

五年前的今天，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在亲友的祝福中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那时的她坚信，爱情会永远鲜活如初，每个特殊日子都值得被郑重其事地纪念。

如今望着镜子里那个眼底带着疲惫的女人，她突然想起昨天苏旭尧随口说的"又要过什么节"。

餐厅预订的短信提醒还躺在收件箱里，她却已经不想确认是否要保留位子了。

这种从一开始的期待到最后的无所谓，究竟经历了多少次循环？

她拉开抽屉，角落里躺着去年七夕苏旭尧忘在她外套口袋里的购物小票。

那张小票上的购买时间，显示是节日当天下午五点四十七分。

而那天他到家是七点半，说是特意提早下班去挑了礼物。

01

曹瑾萱站在厨房流理台前，仔细地将胡萝卜切成薄片。

刀落在砧板上的声音很有节奏，像极了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她今天特意提前两小时下班，就为了准备这顿结婚纪念日晚餐。

烤箱里正烤着苏旭尧最爱吃的蒜香排骨，满屋子都是诱人的香气。

餐桌已经铺上了新买的米色桌布，中间摆着一个小小的花瓶。

花瓶里插着三支香槟玫瑰，这是他们结婚时手捧花的同款。

她记得苏旭尧求婚时说过，每年的纪念日都要比前一年多一支玫瑰。

可去年他就已经忘了这个约定，还是她自己去花店买的花。

墙上的时钟指向六点半，按理说苏旭尧应该快到家了。

曹瑾萱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发消息问他到哪儿了。

但最后她还是把手机放回口袋，转身去查看汤的火候。

玉米排骨汤在砂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七点整，手机准时响起，屏幕上跳动着"旭尧"两个字。

曹瑾萱深吸一口气，让嘴角扬起一个恰当的弧度才接起电话。

"今晚要临时加班，还有个方案没改完，你们先吃别等我了。"

电话那头的背景音很安静，根本不像是加班应有的环境。

曹瑾萱捏着手机的指节有些发白，但声音依旧平静："好，记得吃饭。"

挂断电话后，她看着满桌的菜，突然觉得肚子一点也不饿了。

落地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每一盏灯后面都是一个家的故事。

她慢慢地把已经凉了的菜一盘盘端回厨房，动作机械而缓慢。

当最后一道菜放进冰箱时，门锁突然传来转动的声音。

曹瑾萱下意识地理了理头发，快步走向玄关。

门开了，苏旭尧一边讲电话一边换鞋，脸上带着疲惫的神色。

"这个数据肯定有问题，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修改版的报告。"

他挂断电话，这才注意到站在玄关处的曹瑾萱。

"还没吃饭？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吗？"他脱下外套随意挂在衣架上。

曹瑾萱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烟味，这是他压力大时才会有的习惯。

"吃过了，给你留了菜，要热一下吗？"她听见自己这样说。

苏旭尧摆摆手："在公司吃过了，我先洗个澡。"

他走向浴室，突然又回头："对了，今天是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曹瑾萱的心轻轻一跳，却又听见他自言自语："好像是某个客户的生日？"

浴室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敲在她心上。

她走到餐桌前，拿起那瓶香槟玫瑰，一支一支地数着。

一、二、三，正好是他们结婚的第三年。

可是苏旭尧连这是第几年都可能已经不记得了。

02

三年前的今天，曹瑾萱穿着婚纱站在镜子前，紧张得手心冒汗。

苏旭尧从背后抱住她，笑着说以后每个纪念日都要好好庆祝。

那时的他会在每个节日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偷偷准备礼物。

记得恋爱后的第一个情人节，曹瑾萱随口说过喜欢某个牌子的巧克力。

结果当天收到的是整整一大盒，从经典款到限量版一应俱全。

苏旭尧当时不好意思地说，因为不知道她最喜欢哪种口味。

所以干脆每种都买了一点，这样总能找到她喜欢的那一款。

曹瑾萱笑着说他浪费，心里却甜得像融化了的巧克力。

婚后第一年的纪念日，苏旭尧神神秘秘地蒙住她的眼睛。

带着她来到当初告白的小公园，草地上洒满了玫瑰花瓣。

树上挂着小彩灯，在夜色中一闪一闪像坠落的星星。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定制的情侣手链。

"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要在这里给你一个惊喜。"

苏旭尧说这话时眼睛亮亮的，比天上的星星还要璀璨。

曹瑾萱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白发苍苍。

可是从第二年开始，工作逐渐占据了苏旭尧的大部分时间。

纪念日从精心准备的惊喜，变成了高级餐厅的固定流程。

然后是从餐厅变成外卖，最后连外卖都省了。

曹瑾萱不是没有暗示过，上周还特意说过纪念日要到了。

苏旭尧当时头也不抬地应着，视线始终停在笔记本电脑上。

现在想来，他可能根本就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浴室的水声停了，苏旭尧擦着头发走出来。

看见曹瑾萱还在餐桌前发呆，他走过来揽住她的肩。

"今天是不是累着了？早点休息吧。"

他的手掌温暖有力，曾经这双手会为她准备所有惊喜。

曹瑾萱靠在他怀里，闻着熟悉的沐浴露香味。

突然感觉到他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但他没有理会。

"怎么不接电话？"她轻声问。

"工作电话，今天不想接了。"他难得地回答。

这是今晚他唯一让她感到温暖的时刻。

虽然转瞬即逝，但足够让她决定再给彼此一次机会。

也许明年，一切都会好起来。

03

深夜十一点，曹瑾萱躺在床上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

她側过身，看着床头柜上两人的结婚照。

照片里的苏旭尧笑得眼睛弯弯，紧紧搂着她的肩膀。

那时候他的眼神里都是光，现在却总是带着疲惫。

水声停了，苏旭尧带着一身水汽躺到她身边。

"今天好像是你生日？"他突然开口。

曹瑾萱的心猛地一跳，随即又沉下去。

"我的生日在上个月，已经过完了。"

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不想让失望太过明显。

苏旭尧尴尬地清了下嗓子："那是纪念日？"

"嗯，三周年。"她轻声回答。

黑暗中，她听见他翻身的声响，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就在她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对不起，最近太忙了，明天补给你礼物。"

这句话像排练过很多遍，流畅得让人心寒。

曹瑾萱想起去年他也是这么说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用了，早点睡吧。"她背过身去。

苏旭尧的手搭上她的腰，这是他们和好的信号。

但今晚曹瑾萱轻轻推开了他的手："明天还要早起。"

她听见他轻微的叹息声，然后是平稳的呼吸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看来是真的累了。

也可能是根本不在意她的那点小情绪。

曹瑾萱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直到凌晨两点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她被闹钟吵醒时，身边已经空了。

厨房里飘来咖啡的香气，苏旭尧正在烤面包。

"早安，我煎了荷包蛋，是你喜欢的溏心蛋。"

他系着围裙的样子很居家，像极了刚结婚的时候。

曹瑾萱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没发生。

"纪念日快乐，虽然迟了一天。"

苏旭尧递给她一个丝绒盒子，大小正好装下一枚戒指。

曹瑾萱打开盒子的动作有些犹豫，怕又是敷衍了事。

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项链，吊坠是她名字的缩写。

"喜欢吗？我挑了很久。"苏旭尧期待地看着她。

"很喜欢，谢谢。"她露出标准的微笑。

这项链的款式很眼熟，好像在哪本杂志上见过。

而且吊坠上的刻字痕迹很新，不像是定制的样子。

曹瑾萱没有说破，只是小心地收起了盒子。

出门前，苏旭尧突然说："今晚我早点回来。"

但她已经不敢再抱有期待了。

04

午休时间，曹瑾萱和杨诗琪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店见面。

"所以他就送了条项链？"杨诗琪搅拌着咖啡问道。

曹瑾萱点点头，把糖包撕开倒进自己的杯子里。

"至少还记得买礼物，比我家那个强多了。"

杨诗琪的丈夫去年情人节送了她一个空气净化器。

美其名曰关爱她的健康，其实就是懒得花心思。

"我不是非要礼物，只是觉得他越来越敷衍。"

曹瑾萱想起恋爱时苏旭尧会手工制作卡片送给她。

每张卡片上都写着长长的话，现在连祝福语都省了。

杨诗琪叹口气："男人都这样，追到手就不珍惜。"

她说最近正在考虑和丈夫分居，因为实在过不下去了。

恋爱时每天接送上下班，现在连她换发型都发现不了。

曹瑾萱沉默地喝着咖啡，糖放多了，甜得发苦。

"你说我们是不是要求太多了？"她突然问道。

杨诗琪冷笑一声："要是这点要求都算多，那结婚干嘛？"

是啊，如果婚姻就是搭伙过日子，何必强调爱情。

窗外走过一对年轻情侣，男孩正弯腰给女孩系鞋带。

曹瑾萱想起苏旭尧也曾这样，在人来人往的街上。

现在他连她穿新鞋子都不会多看一眼。

"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太矫情了。"

"明明他工作那么辛苦，我还总在乎这些形式。"

曹瑾萱像是在问杨诗琪，又像是在问自己。

杨诗琪握住她的手："感情需要仪式感来保鲜。"

"如果连最基本的用心都做不到，那和合租有什么区别？"

这话说得很重，但却道破了曹瑾萱心中的隐忧。

她最近越来越觉得，和苏旭尧像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每天早晚见面，说些不痛不痒的家常，然后各自安好。

没有争吵，也没有激情，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也许真是工作太忙了。"

杨诗琪最后这样劝她，但语气里带着不确定。

曹瑾萱看着窗外，突然希望今晚苏旭尧真的能早点回家。

哪怕只是一起看部电影，也好过现在这样的状态。

05

周末早晨，门铃声吵醒了曹瑾萱。

她推推身边的苏旭尧："去看看是谁。"

苏旭尧嘟囔着翻了个身，完全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曹瑾萱只好自己披上外套去开门。

门外站着婆婆杨玉慧，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菜。

"妈，您怎么来了？"曹瑾萱赶紧让婆婆进屋。

杨玉慧打量着略显凌乱的客厅，眉头微微皱起。

"旭尧呢？还在睡？这都几点了。"

曹瑾萱连忙解释："他上周加班太辛苦，让他多睡会儿。"

杨玉慧的脸色这才缓和些，提着菜就往厨房走。

"我买了他爱吃的鲈鱼，中午清蒸着吃。"

曹瑾萱跟着进厨房，想要帮忙打下手。

婆婆却摆摆手："你去歇着，我来就行。"

但曹瑾萱还是留下来帮着择菜，婆媳间一时无话。

直到杨玉慧突然开口："听说前几天是你们纪念日？"

曹瑾萱择菜的手顿了顿："嗯，已经过去了。"

"旭尧送你什么了？"婆婆状似随意地问道。

"一条项链，很漂亮。"曹瑾萱如实回答。

杨玉慧点点头："他最近工作压力大，你多体谅。"

这话听着是劝和，却让曹瑾萱心里不太舒服。

好像每次苏旭尧有什么做得不对，都需要她来体谅。

"我知道他辛苦，所以也没说什么。"

曹瑾萱继续低头择菜，手指因为用力有些发白。

杨玉慧蒸上鱼，转身看着她："婚姻就是这样。"

"谈恋爱时风花雪月，结婚后就是柴米油盐。"

这话曹瑾萱听过很多遍，但从婆婆嘴里说出格外刺耳。

好像在说她不懂事，还停留在小女生的幻想里。

"我没要求风花雪月，只是想要点最基本的用心。"

曹瑾萱忍不住反驳，声音比平时高了半分贝。

杨玉慧关掉火，厨房里突然安静下来。

"旭尧每天加班到那么晚，不都是为了这个家？"

"你要是真为他好，就别总计较这些小事。"

这话说完，婆婆端起蒸好的鱼走出了厨房。

曹瑾萱站在原地，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原来在别人眼里，她的失望只是"小事"。

那什么才算大事呢？非要到离婚的地步吗？

午餐时苏旭尧终于起床，看见母亲来了很惊喜。

母子俩有说有笑，曹瑾萱却一直沉默着。

她突然意识到，在这个家里，她始终是个外人。

06

周一上班，曹瑾萱格外早地到了公司。

她需要工作来转移注意力，免得总是胡思乱想。

办公桌上放着新的项目计划书，是块难啃的骨头。

但曹瑾萱反而松了口气，全身心投入工作中。

午休时她都没去吃饭，对着电脑修改方案。

上司董勇路过她工位，惊讶地停下脚步。

"这么拼？项目截止期还早着呢。"

曹瑾萱抬头笑笑："早点做完心里踏实。"

其实她是害怕闲下来，害怕想起家里的烦心事。

董勇点点头："正好，下午甲方来人，你一起来开会。"

这是个意外的机会，通常这种会议只有主管级别参加。

曹瑾萱赶紧整理仪容，带着资料提前到会议室准备。

会议上她表现得很好，对答如流，方案也得到认可。

散会后董勇特意留下她："做得不错，下个月升职考虑你。"

这消息来得突然，曹瑾萱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下班时她破天荒地准时收拾东西，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苏旭尧。

但走出办公楼，才想起他今天又要加班。

独自回家的路上，曹瑾萱第一次没有感到失落。

她忽然发现，工作带来的成就感比等待丈夫回家实在得多。

手机响起，是苏旭尧发来的消息："今晚加班，勿等。"

简单六个字，连个表情符号都懒得加。

曹瑾萱回复："好，刚升职了，庆祝餐改天再吃。"

她故意说得轻描淡写，想看看他会不会注意到。

半小时后收到回复："恭喜，这周日补庆祝。"

还是这种敷衍的约定，连具体时间都没有。

曹瑾萱关掉手机，走进路边的面馆点了一碗牛肉面。

热腾腾的雾气熏得她眼睛发酸，但心里却异常平静。

或许她真的该把更多精力放在工作上。

至少努力会有回报，不会像感情这样让人失望。

到家后她泡了个澡，然后继续完善项目方案。

直到深夜十二点，苏旭尧才带着一身疲惫回来。

"还没睡？"他有些惊讶地看着还在工作的曹瑾萱。

"马上就睡。"她保存文档，合上电脑。

两人像合租室友般互道晚安，然后各自回房。

这一次，曹瑾萱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07

七夕前一周，商场里已经开始布置促销展台。

同事们在讨论要送伴侣什么礼物，问曹瑾萱的意见。

她摇摇头："没什么想法，可能就简单吃个饭。"

事实上苏旭尧根本没提七夕的事，她也不打算提醒。

下班回家，发现婆婆来了，正和苏旭尧在客厅说话。

看见曹瑾萱回来，杨玉慧招手让她坐下。

"下周七夕，你们有什么安排？"

苏旭尧明显愣住了，显然完全不记得这个日子。

曹瑾萱替他解围："最近都忙，可能就在家过了。"

婆婆不赞同地摇头："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的。"

说着推推儿子："给你媳妇买个像样的礼物。"

苏旭尧连忙点头："知道了，明天就去买。"

曹瑾萱看着这对母子，突然觉得很好笑。

好像她的节日礼物是完成任务，而不是发自内心。

婆婆走后，苏旭尧凑过来："你想要什么礼物？"

这种直白的问法，让选礼物的惊喜感荡然无存。

"随便，你看着办吧。"曹瑾萱转身去厨房做饭。

苏旭尧跟进来："项链手链什么的？还是包包？"

每说一个词，都像是在念购物清单。

曹瑾萱切菜的手顿了顿："真的不用破费。"

她现在终于理解杨诗琪收到空气净化器时的心情。

不是礼物本身的问题，而是对方根本不想花心思。

七夕当天，曹瑾萱照常上班，完全没过节的感觉。

办公室里有小姑娘收到大束玫瑰花，脸上都是幸福。

她想起结婚第一年，苏旭尧也会送花到公司。

现在连句"七夕快乐"都要靠婆婆提醒才说得出口。

下班时下起小雨，曹瑾萱站在公司门口等雨停。

看见董勇开车出来，摇下车窗问她要不要搭便车。

她婉拒了，说想等等看雨会不会小一点。

其实是在等苏旭尧会不会记得来接她。

最后雨越下越大，她只好打车回家。

玄关处放着湿漉漉的伞，苏旭尧已经在家了。

看见她回来，他举起手里的购物袋："礼物买好了。"

连包装都没有，就是个普通的品牌购物袋。

曹瑾萱突然连打开看看的欲望都没有了。

08

曹瑾萱接过购物袋，里面是个精致的首饰盒。

盒子上的logo显示是家高档珠宝店，价格不菲。

苏旭尧期待地看着她："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她揭开盒盖，里面是条钻石项链，在灯下闪闪发光。

很标准的礼物，挑不出错处，但也没什么特别。

"谢谢，很漂亮。"她合上盒子，放在茶几上。

苏旭尧有些失望："你不试试吗？"

"先做饭吧，饿了。"曹瑾萱走向厨房。

她听见苏旭尧在身后小声嘀咕："怎么一点都不高兴。"

是啊，为什么不高兴呢？这明明是很多女人想要的礼物。

但曹瑾萱宁愿要一条他亲手编的手链，起码用心。

晚饭时两人都很沉默，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最后还是苏旭尧先开口："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曹瑾萱放下筷子，很认真地看向他。

"你记得我们结婚第一年的七夕怎么过的吗？"

苏旭尧努力回想，却只给出模糊的答案。

"好像...去吃法餐了？"

曹瑾萱摇摇头："你带我去郊外看了流星雨。"

那晚他准备了一后备箱的装备，还有手写的情书。

苏旭尧尴尬地笑笑："那时候年轻，比较浪漫。"

"现在就不需要浪漫了吗？"曹瑾萱轻声问。

"不是不需要，是方式不一样了。"

苏旭尧试图解释："我觉得实用的礼物更好。"

就像这项链，可以戴出去见人，也有保值功能。

曹瑾萱突然觉得很累，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

她起身收拾碗筷，苏旭尧坐在原位没动。

洗完碗出来，发现他正在翻看手机里的老照片。

看见曹瑾萱，他不好意思地锁屏："想起些以前的事。"

这晚他们早早睡了，但曹瑾萱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她看着黑暗中苏旭尧的轮廓，突然做了个决定。

09

第二天是周末，两人难得都在家吃早饭。

苏旭尧看起来心情不错，还在哼着歌煎鸡蛋。

曹瑾萱喝着牛奶，突然开口："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苏旭尧把煎蛋装盘，端到她面前。

"以后过节，不用买礼物了，直接折现吧。"

说完这话，曹瑾萱仔细观察着丈夫的反应。

苏旭尧明显愣住了，叉子掉在盘子上发出清脆声响。

"什么意思？你觉得我选的礼物不好？"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曹瑾萱语气平静。

她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记账软件递给他看。

上面详细记录着这些年苏旭尧送的所有礼物。

包括购买时间、地点、价格估算，以及她的评价。

最早的那些写着"惊喜""感动"，后来变成"还行""凑合"。

最近半年的记录都是"标签都没剪""转送我妈了"。

苏旭尧越看脸色越沉："你一直在算计这些？"

"不是算计，是记录。"曹瑾萱收回手机。

她点开另一个加密相册，里面是各种购物小票的照片。

"这张是你去年情人节送的香水，购买时间是当晚七点。"

"这张是结婚纪念日的手表，商场关门前十分钟买的。"

每张照片都配有文字说明，记录着当时的情景。

苏旭尧的脸色从愤怒变成尴尬，最后是羞愧。

"我不知道你都在意这些细节..."

"我不是在意细节，是在意你的用心程度。"

曹瑾萱打断他，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她想起昨晚失眠时整理的这些证据，原本没打算拿出来。

但既然决定摊牌，不如把话说开。

苏旭尧沉默许久，才艰难地开口："所以你要折现？"

"嗯，实用。"曹瑾萱起身准备收拾碗筷。

手腕却被苏旭尧抓住："告诉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曹瑾萱看着丈夫发红的眼眶，心里泛起一丝酸楚。

"从你第一次用加班当借口逃避节日开始。"

这句话她憋了两年，终于说出来了。

10

苏旭尧请了年假，这是结婚以来的第一次。

他每天按时回家，甚至学着下厨做饭。

但曹瑾萱还是老样子，上班下班，表情平静。

周五晚上，苏旭尧做了满满一桌菜。

还特意点了蜡烛，摆上鲜花，像是要弥补什么。

曹瑾萱安静地吃完，帮忙收拾干净。

然后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未完成的工作。

苏旭尧坐在她旁边，欲言又止了好几次。

最后忍不住问："那笔钱...你打算用来做什么？"

曹瑾萱敲键盘的手停了一下，继续工作。

苏旭尧不好再问，只好打开电视消磨时间。

深夜十一点，曹瑾萱合上电脑准备洗漱。

手机屏幕亮着放在桌上，页面是银行转账记录。

苏旭尧无意中瞥见，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收款人姓名是孙秀莹，那是曹瑾萱外婆的名字。

备注栏写着"手术费第三期"。

他想起上个月曹瑾萱确实提过外婆生病的事。

当时他正忙项目，只随口说了句"需要钱就跟我说"。

原来她一直自己扛着，甚至不惜用这种方式存钱。

苏旭尧走进卧室，曹瑾萱正在敷面膜。

他坐在床沿，轻声问："外婆的手术费还差多少？"

曹瑾萱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看到了手机。

"差不多了，下个月应该能凑齐。"

她的语气很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苏旭尧想起恋爱时，她外婆住院他天天陪护。

老人拉着他的手说把外孙女交给他很放心。

可现在外婆生病，他居然一无所知。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声音沙哑。

曹瑾萱揭下面膜，认真涂着护肤霜。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那么忙。"

这话像根针，轻轻扎进苏旭尧心里。

他想起那些以加班为借口的夜晚，其实有时只是不想回家。

害怕面对曹瑾萱期待的眼神，害怕过节日的压力。

却没想到她独自承受着更大的压力。

"明天我陪你去看外婆。"苏旭尧说。

曹瑾萱终于转头看他，眼底有细微的波动。

"她念叨你好几次了，说好久没见到外孙女婿。"

这话让苏旭尧鼻子发酸，他伸手抱住妻子。

这次曹瑾萱没有推开他，但也没有回应。

就像她这些日子以来的状态，不拒绝也不主动。

苏旭尧知道，挽回这条路还很长。

但至少，他终于看清了自己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