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外长欧洲陷入了仇俄狂热，其军事化让人越来越紧张
伊万把手机狠狠摔在更衣室的长凳上，屏幕裂开的纹路像极了他此刻支离破碎的职业生涯。
这位在德乙踢了五年的俄罗斯中场刚刚收到俱乐部通知，下一轮联赛他不用上场了。
"就因为老子护照上印着双头鹰？"他对着空荡荡的更衣室怒吼，回声在淋浴间里撞来撞去。
德国足协那纸"全面抵制俄罗斯元素"的通告来得比点球还突然。沙尔克04连夜撕毁了和俄罗斯赞助商的合同，连球场边的广告牌都来不及拆，直接用绿漆潦草地涂掉了西里尔字母。多特蒙德的球探部门紧急叫停了考察莫斯科迪纳摩青训营的计划，那个被称作"新阿尔沙文"的十六岁少年永远失去了登陆德甲的机会。
柏林街头的啤酒馆里，老球迷汉斯把半升装的啤酒杯砸在橡木桌上："这帮政客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当年东德西德踢比赛还能握手呢！"他油光发亮的皮马甲上别着两德统一前的纪念徽章，此刻正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酒保默默擦着玻璃杯，墙上电视里正播放着德国防长的演讲，背景里隐约可见国会大厦穹顶上金色的胜利女神像。
慕尼黑1860的青训总监在办公室急得直薅头发。刚签下的俄罗斯双胞胎兄弟才适应巴伐利亚方言，现在体育局发来公函要求重新审核所有外籍球员的居留许可。训练场上，十五岁的谢尔盖把足球踢向铁丝网，他昨天刚知道自己在顿河畔罗斯托夫当电工的父亲被征召入伍了。球鞋刮起的草屑混着慕尼黑早春的雪粒，在阳光下像一场微型暴风雪。
欧足联总部会议室里的空气比点球大战还紧张。瑞士人惯常的精密钟表思维这次彻底失灵，投票表决时连计票器都卡壳了。有人提议在欧冠抽签仪式上加派武装警卫，毕竟上次在伊斯坦布尔，土耳其球迷把俄罗斯俱乐部的队旗扔进了博斯普鲁斯海峡。财务总监突然发现转播合同里藏着"地缘政治不可抗力条款"，这意味着某家莫斯科电视台的违约金可能要从奖金池里扣。
伦敦科巴姆训练基地的储物柜前，曾经属于阿布拉莫维奇的专属位置现在贴着美国老板的照片。切尔西的队医在更衣室角落嘀咕："以前受伤用俄罗斯运动员特供药膏，现在队里囤积的玻尿酸只够用到圣诞节。"场边广告牌上，那个俄语字母"Г"开头的能源公司标志被喷漆覆盖时，看台上有球迷举起手写的标语："石油会挥发，蓝军永流传"。
华沙国家体育场的维修工在擦看台座椅时，发现2012年欧洲杯时俄罗斯球迷刻下的涂鸦还在。当时他们用西里尔字母写着"足球连接世界"，现在这句口号被波兰人用红色油漆打了个大叉。体育场经理看着预算表发愁，安保费用比上赛季暴涨三倍，这笔钱够买五个主力前锋。
马德里某家私人诊所里，曾经叱咤欧冠的俄罗斯老将正在接受膝盖理疗。理疗师悄悄调高了超声波强度，这位四十岁的前腰突然用纯正的西班牙语说："别费劲了，我儿子在基辅当战地医生。"理疗仪发出的嗡嗡声盖过了窗外的鸽子扑翅，那些灰羽飞禽正掠过伯纳乌球场的穹顶。
巴黎圣日耳曼的营销总监盯着电脑屏幕发呆，社交媒体上俄罗斯球迷的留言像潮水般涌来。有个头像戴着列宁帽的账号每天准时出现，今天他发的是1973年苏联队战胜英格兰的进球视频。总监转头问乌克兰籍的实习生要不要删帖，年轻人正在用手机看家乡球队在防空洞里训练的照片，水泥墙上的弹孔清晰可见。
日内瓦湖畔的豪华酒店里，国际奥委会的委员们正在品尝瑞士巧克力。服务员端上来的银质托盘里，每块巧克力都做成五环形状，但俄罗斯代表面前的那份缺了红色那一环。窗外突然下起冰雹，打在十九世纪的彩绘玻璃上，声音像极了索契冬奥会时冰球撞击护板的动静。
安联球场的地下室里，拜仁慕尼黑的档案管理员在整理老照片。他翻到一张1974年世界杯的合影，东德队员贝肯鲍尔和西德队员穆勒勾肩搭背地笑着。泛黄的相纸边缘有点卷曲，管理员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抚平，就像在触碰某个遥远的平行宇宙。楼上传来训练哨声，新来的俄罗斯试训球员正在练习射门，足球击中横梁的闷响震得档案架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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